
《左传•僖公二十一年》——任、宿、须句、颛臾,风姓也,实司大(同太)皞与有济之祀,以服事诸夏。邾人灭须句。须句子来奔,因成风也。成风为之言于公曰:“崇明祀,保小寡,周礼也;蛮夷猾夏,周祸也。若封须句,是崇皞、济而修祀、纾祸也。”
在进入农业时代后,太阳崇拜开始盛行,伏羲氏的直系后人改称与太阳有关的太昊和太皞也很自然。伏羲氏的桃树崇拜,在后世的五德说中配五行中的木德,可见文化传承的悠久稳定。在周代的《月令》中,太昊又被尊为主管春季的东方天帝。春天、桃树、如火一样盛开的桃花、东方、太阳,把这些要素结合在一起,是否会对我们有所启发?对中国文化有所了解,很容易就会联想到在东方日出之所,栖居着十个太阳的扶桑神树。
《山海经·海外东经》——汤谷上有扶桑,十日所浴,在黑齿北,居水中。有大木,九日居下枝,一日居上枝。
《山海经·大荒东经》——汤谷上有扶木,一日方至,一日方出,皆载于乌。
至此,一套完整的逻辑琏建成了。从上古采集时代开始的华胥氏的桃树桃花崇拜,延续至农业时代,与太阳崇拜相结合,最终形成了太阳神树信仰,成为表现光明、兴盛、美好的“華”。到中国文明人文主义发展成熟后,“華”从自然崇拜向人文价值转化,成为中国文明美好辉煌事物的总称,一步步进化,内涵不断丰富累积,这就是“華”成为我们民族称号的由来。
上述说法并非臆测,而是有实物为证的。
请欣赏实物“華”

这就是三星堆的青铜神树,上停着九个背负太阳的金乌(不是应该有十日吗?那一个正在天上),有龙在树上盘绕,其与文献的吻合已经到了分毫不差的程度。这里正好反驳一下所谓三星堆是外来文化或由异族创立的荒诞说法。中国文明由于规模宏大,出现多样化实属正常不过的现象。但总有人无视中国各地考古文物,相对于域外,文化共性要远远超过差异。这种处处以分裂和贬低中国文明为目的表现,这正是前面我所说双标逆民的心理下的变态行为。
三星堆也证明现代人对华夏先民过于低估。首先是低估华夏文明的影响范围和先民迁徙交流的能力,四川的三星堆发现了浙江良渚文化风格的玉琮,还发现了众多玉璋,而同样形制的玉器分布,以中原为中心,东至山东,北至陕北,西至四川,南达广东乃至越南。再就是严重低估了中国古史的可信性,在三星堆以前,很多人把《华阳国志》记载古蜀国的内容当成传说而非信史,现在三星堆青铜人面已经证明““蜀侯蚕丛,其目纵,始称王”是可信的。那《华阳国志•蜀志》中“蜀之为国,肇于人皇,与巴同囿。至黄帝,为其子昌意娶蜀山氏之女,生子高阳,是为帝颛顼;封其支庶于蜀,世为侯伯。历夏、商、周,武王伐纣,蜀与焉。”难道会是无据之谈吗?
《华阳国志》记载古蜀人是五帝之一颛顼的后人,而据《史记》所说“帝颛顼高阳者,黄帝之孙而昌意之子也。…北至于幽陵,南至于交阯,西至于流沙,东至于蟠木。动静之物,大小之神,日月所照,莫不砥属。”
再看礼器玉璋的分布图,是否发现与所描述颛顼影响所及的地域惊人的吻合?